别看了,啥都干,很无趣的

【周彦辰&丁泽仁】Bromance

宗伝唐茶:

我真的再也不要开点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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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omance

 

 

 

周彦辰已经有些想不起来自己本来是什么样子了。

骄傲张狂吗?脾气火爆吗?好像都已经是很遥远的形容词了。并非装模作样,而是生活已经让他没了脾气,比起发火还不如笑一下安慰自己。

就比如看着一个坏掉的底座滚轮笑一下安慰自己。

往来搬行李的练习生们倒不是没人愿意伸出援手,即使不是真的那么热情,成功学鸡汤大行其道多年,谁还没看过几个捡起笤帚扶起凳子就从此走上人生巅峰的故事?不乏练习生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要来帮他抬箱子,周彦辰一一笑着谢绝了对方好意:人家肯出手是情分,真答应那就是自己不要脸了。

就听到咚咚咚的下楼声,来人没经他许可一手提起箱子另一端干练地问:“怎么弄上去?兄弟喜欢走上面下面?”

周彦辰抬眼,是刚刚上去放了行李又跑下来的丁泽仁。

 

他在韩国时见过丁泽仁一两面,没什么交情,但知道两人有过相似经历,到廊坊之前就已经把丁泽仁列入避免来往名单——他是要来从头开始的,被人勾起回忆已经足够糟糕,更别说人家还有可能拉他聊老东家叙旧。

所以飞快谢绝:“我自己来就好,两个人上楼反而不方便。”

“也行。”丁泽仁毫不拖泥带水,一个用力把箱子提到身边两手托起,“那我帮你放肩上,扛着更方便。”

周彦辰愣了愣,依言矮身,丁泽仁把箱子很稳妥地趁着劲儿放到他肩头,又两步跳下台阶转到他身后托着箱子做防护。

和想象中太不一样,周彦辰几乎要以为两个人其实是什么知交密友。默默地上了几层台阶,周彦辰声音不大地开口:“你认识我吗?”

“认识。”方向却与预想大相径庭,“你是那个易槐。”

 

哈。周彦辰真的笑出来了。

想说其实我们在韩国就应该是认识的,也想打趣一句没想到你还看肥皂剧,各种话语挤在喉间转来转去,开口却是莫名其妙的一句:“……别误会,我没易槐那么凶。”

“来我帮你拿,别闪着胳膊。”丁泽仁帮他放下行李箱,临走前拍拍他后背,“没误会,我知道你是好人。”

这又是怎么知道的?

周彦辰接着这张突如其来的好人卡哭笑不得。

 

单纯的人或者可以和单纯的人相交莫逆,复杂的人却总是很难与复杂的人成为朋友。

参加这个生存战的练习生们有故事的实在太多了,说真的,有很多故事的周彦辰只是和他们隔空四目相对都觉得累。哪怕大家都没有诉苦的意思,有故事的人光看眉眼神态都是不一样的,一个眼神就能勾起一片人的心事,沉甸甸的疲惫由心而生蔓延至全身。

谁也不想在本就时间紧迫的生存战里还沉湎过往,尤其是不怎么愉快的过往。大家自有默契,复杂的人就去祸害纯粹的孩子勾搭人家交朋友,遇上同类确认了眼神那就目视前方躲着走,你也轻松,我也快乐。

 

但丁泽仁好像不太一样。

他以为这些有故事的练习生心中都自带一座繁复迷宫,然而丁泽仁故事很多,人却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是超乎寻常的简单直接。他很好奇一个人怎么才能长成这样。

但也仅止于此。

生存战里,好奇又能有几分生长空间呢。

 

造型师给他加了眼镜的瞬间PPAP组齐齐发出一声“哇”,周彦辰早就习惯了别人眼中的自己戴上眼镜就换脸的事实,久了还有点乐在其中。蔡徐坤要借此做文章搞恶作剧,他也乐意配合,戴着眼镜板着脸被队友推着搂着往一个又一个练习室去巡视,玩“猜猜这是谁”的游戏。

实在话,看到一个又一个练习生震惊捂嘴呐喊这是哪个帅逼我怎么没见过,他心里还挺有成就感的。

但丁泽仁奇怪地看了看PPAP小分队又看了看周围的队友:“有什么可猜的?这不是周彦辰吗?”

“啥?周彦辰?”

“对啊。”

进展出人意料,周彦辰尴尬了一下取下眼镜,小小的练习室一片哗然:“还真是周彦辰!”“川剧变脸也不过如此了吧!”“没想到丁泽仁跟周彦辰这么熟啊!”

 

不是啊,我们不熟。

周彦辰默默看着丁泽仁跟旁边人争辩“他就长这样,我不明白你们有什么看不出来的”,心中生出一丝奇怪的荒谬感。

为什么呢。

好像不变成真的熟人就说不过去了。

 

人可能就是这么不经惦记,稍稍惦记一下就能惦记来同组的机会。但好像变熟的契机比之前更少了,他没日没夜辛苦,丁泽仁也没日没夜辛苦,需要交流沟通的对象太多,两个最省心也最劳心的人之间一天反而说不上几句话。

但周彦辰也没有觉得自己就和丁泽仁变得生疏,反而好像真的有变熟悉。

好比组内批评发难的时候,内容可以说是替自己出头,自己就坐在他手边,他一眼都没有往旁边看。

虽然没有话语沟通也没有眼神交流,但是周彦辰向后撑着地板舒展筋骨,莫名有点想笑。

 

他很累,但丁泽仁也很累。看上去他就是要比丁泽仁疲惫很多,原本他以为是年龄差的问题,现在想想不是这样。

原来世间真的有这么纯粹的人存在。因纯粹而直接,因纯粹而洞察,眼中看不到一切缭乱繁华,而是直接透过矫饰看到真实。所以也不怀疑,不动摇,笔直前行,不疲不诉。

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拥有这样的特质,毕竟性格差别太远。

但好像确实也汲取了一点力量。

又一次在练习室看到天色亮起时周彦辰擦掉汗水如是想。

 

一边跳着舞一边吃掉一块脏脏包,周彦辰其实有点想再拿一块,但估算了一下挤进人群抢到脏脏包再挤出人群回到墙边的难度他决定放弃这个想法。可是眼前忽然出现半块脏脏包,丁泽仁举着脏脏包嘴里还嚼着蛋糕,嚼了两下感觉一时并不能咽下去便皱起眉,鼓着脸颊示意他“我现在不能说话你自觉一点吃掉它”。

周彦辰低下头咬一口脏脏包,心想这可大事不妙。

之前觉得丁泽仁帅气可靠是一码事,现在突然觉得丁泽仁可爱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丁泽仁终于咽下蛋糕这才开口:“你昨天睡了几个小时?”

周彦辰笑出白牙不肯回答,他自己也清楚回答了假话会被一秒识破,回答了真话又搞不好要被江湖仁暴打。

江湖仁倒没有暴打他。

丁泽仁叹了口气,忽然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我就不说什么了。再坚持一下,我们一起出道。”

 

名次又不是那么乐观,为什么会有底气这么说啊。

周彦辰抿了抿嘴,感受着丁泽仁拍在他后背的不轻不重的力量,终于也抬手回抱了丁泽仁:

“坚持一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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